
Jesus and the Flaming Sword at the East Gate
作者:Nicholas T. Batzig
駱鴻銘譯自:http://feedingonchrist.com/jesus-and-the-flaming-sword-at-the-east-gate/
關於記錄在聖經裡的上帝偉大的工作,其細節完全不是隨意編造的。從最早記錄在救贖歷史裡的啟示開始,耶和華在救贖歷史的範圍裡、就埋下了許多將來要作為「定時炸彈」的細節。在一個細節被深深扎在讀者心中之後,當我們在閱讀這個榮耀的救贖啟示展開的書頁時,就必定會觸發另一個相關的定時炸彈。這些定時炸彈中最早的幾個之一,是被放置在伊甸園東邊入口的,在基路伯手中的發火焰的劍。正如之前幾個帖子所提到的,伊甸園是上帝與持有祂形象的人共同居住的花園-聖殿。就最完整和最真實的意義來說,它是上帝在地上的居所。當亞當和夏娃悖逆上帝,其中的一個後果就是他們從伊甸園被放逐出去(創三20-24)。墮落的意思是,這個世界的花園-聖殿必須被潔淨。聖經其餘的部分就是在教導我們,人如何能再次獲得進入這個天上聖殿的通道,好住在上帝的同在之中。當然,這只有在我們的罪被歸到基督身上,而且祂身體的殿,藉著在十字架上落在祂身上的流血審判得到潔淨後,才會發生。(關於被釘十字架是聖殿被潔淨,請看這裡,這裡,和這裡。)有趣的是,關於這把發火焰的劍的聖經神學,以及救贖歷史裡提到的東邊,會幫助我們更明白要回到上帝身邊所必須發生的事。以下是一些有關發火焰的劍,以及這個東邊的門,在上帝為人類打開回到祂的同在中的道路,並且永遠與祂同住的工作中,其意義的聖經神學發展。
發火焰的公義之劍
亞當和夏娃犯罪之後,上帝「在伊甸園的東邊安設基路伯和四面轉動發火焰的劍,要把守生命樹的道路」。這把劍是代表所有亞當的後裔,當他們企圖藉著他們自己的努力,尋找一條歸回上帝、歸回生命之路時,將要落在他們身上的上帝的公義。愛德華滋(Jonathan Edwards)闡釋了這點。他寫道:
因此,當他們企圖要靠自己得著永生,是多麼地虛空和危險的事。有許多人,不顧上帝公義和伸冤的怒氣所發動的四面轉動的發火焰的劍,努力想要尋找一條來到生命樹面前的道路。許多人很勇敢,想要靠他們自己的名,靠他們自己的公義。對那些靠基督的名前來的人而言,劍已經不復存在;但是對那些靠自己的名前來的,一把發火焰的劍仍然在等候著他們。(註1)
在摩西之歌裡,我們再次學到上帝的公義之劍。這次,它提到了上帝會如何對待那些恨祂和反對祂的人。就在帶領他們前進,去得迦南地為業之際,耶和華告訴以色列人:「我憑我的永生起誓:我若磨我閃亮的刀,手掌審判之權,就必報復我的敵人,報應恨我的人。」(申三十二40-41)
羅伯森(O. Palmer Robertson)根據後來在漸進啟示的展開裡所提到的,解釋這裡提及的「耶和華的刀」的象徵性意義。他寫到:
受到了盟約誓言的約束,耶和華必須用祂的劍來擊殺所有的惡人。當約書亞正在盤算他如何進攻耶利哥城之際,耶和華的這把刀,在耶和華軍隊的元帥手中已經預備好了(書五13)。這把刀也成為基甸喊叫攻打米甸人的戰役的主要特色(士七20)。在約翰啟示錄的天啟異象中,那位名為上帝之道的,揮舞著兩刄的劍,攻擊列國(啟一16,二12、16,十九15、21)。這把末世性的劍,和彌賽亞君王的「鐵杖」結合在一起,成為制服列國的工具(啟十九15;參:詩二9)。(註2)
儘管有這些提到耶和華要在祂的仇敵身上執行祂審判的地方,在先知文學裡有一個重要的地方,提到上帝公義的劍會落在彌賽亞身上,好拯救上帝的百姓。既然我們都配得上帝的審判,我們找到一處經文,說到基督所要扮演的代替性角色,為我們擔當上帝的審判——被丟在「刀劍」這個圖像之下——就是很合適的。在撒迦利亞書十三章7裡,我們讀到:
萬軍之耶和華說:
刀劍哪,應當興起,
攻擊我的牧人和我的同伴。
擊打牧人,羊就分散;
耶穌在祂被賣、帶來祂的受難的時刻,明確地把這個預言指給祂的門徒看。當大祭司前來捉拿祂,耶穌告訴祂的門徒:「今夜,你們為我的緣故都要跌倒。因為經上記著說:我要擊打牧人,羊就分散了。」(太廿六31)耶和華的刀劍要落在祂的牧人/同伴身上的預言,是祂的怒氣要在十字架上傾倒在基督身上的預言。耶穌通過了上帝公義的發火焰的劍(亞十三7),這是在花園-聖殿的東邊入口,由基路伯和發火焰的劍所代表的(創三24)。它們各自在救贖歷史裡佔有一席之地,幫助我們填補上帝應許要做的事的這幅圖畫。上帝的兒子投身於這場對抗撒但、罪、死亡的戰爭中——擔當上帝審判的發火焰的劍的怒氣——好為我們打開歸回到上帝的同在的道路。
愛德華滋提到透過福音的鏡片來閱讀創世記三章22-24節的意義。他寫到:
基督保證要帶領我們回到生命樹,而且祂走在我們前面。基督自己被那發火焰的劍所擊殺;而這把劍,在擊殺了以我們的名出現的、具有無窮價值的上帝的兒子之後,讓這件事上得到了完全的執行。當它讓基督的血流出,就完成了它所有的工作,在這之後,它就被撤去了。而基督從死裡復活,祂自己是一位神而人者,就走在我們前面;而既然這把劍已經被撤去,已經完成它的工作,在擊殺了基督之後,在那裡就沒有工作要做了。如今已經沒有刀劍了,對那些在基督裡的人來說,通往永生的道路已經開通,沒有障礙了。(註3)
安·可貞(Ann Cousins)精彩地捕捉到撒迦利亞的預言。在她所作的詩歌裡,她這樣寫到:
耶和華吩咐刀劍興起,
喔基督,它興起是為攻擊你;
你的血滅此火刃,
你的心是它刀鞘;
都是為我,使我平安;
為我平息此刃。
(譯按:這首詩歌錄於聖徒詩歌73—哦,主,甚麼使你頭垂?O CHRIST, WHAT BURDENS BOWED THY HEAD;中文詩歌沒有選譯這段,筆者自譯)
伊甸園東
這裡提到東邊,和亞當夏娃被驅逐到花園-聖殿的東邊這個事實,也有聖經神學上的關聯。在這個聖經主題的發展中,我們在以色列歷史裡,有關他們在征服應許地的支派戰爭中與會幕的關係裡,發現到這些暗示。在數點各支派的人數之後,耶和華告訴摩西和亞倫,按照耶和華所決定的各支派的位置,讓各支派紮營在會幕四周。從各支派來的勇士,分別駐紮在會幕的北邊,南邊,西邊和東邊。上帝自己會住在祂百姓中間。這也是一幅基督要降臨和同在的圖畫。當耶穌降臨時,福音書作者經常記錄到祂「在他們中間」。即使當祂被釘十字架時,祂也是被掛在兩個強盜當中。使徒約翰這樣說到:「耶穌在中間」(約十九18)。約翰也在啟示錄裡告訴我們,基督(羔羊)位在天上的中央,坐在上帝的寶座上。所有得贖之人圍繞著寶座,向祂唱讚美歌。基督的會幕住在祂百姓當中。
在曠野漂流時,當各支派被安排在會幕四周,猶大被吩咐要駐紮在會幕的東邊(民二3)。在朝向恢復伊甸園和上帝的同在的墊腳石中,東邊(或東門)代表回去的道路(創二8,三24)。當亞當和夏娃犯了罪,他們被逐出花園。有兩個基路伯,帶著發火焰的劍被安設在伊甸園東邊(創三24),把守回到上帝居所之路。基督,猶大支派的獅子,是再次打開這條路的那位。祂是通往上帝同在的唯一道路,因為祂就是上帝的同在。每當舊約提到聖殿東邊的門,總的來說都會提到猶大的位置。
在民數記二章3節,我們首先發現到上帝首次給了有關猶大支派的指示,並且給了這個支派在戰爭中的一個特殊地位:「在東邊,向日出之地,照著軍隊安營的是猶大營的纛。有亞米拿達的兒子拿順作猶大人的首領。」為了叫以色列確保回到上帝同在的道路,他們必須履行征服的使命,並確立上帝在耶路撒冷的居所(即會幕和聖殿)。為了達到這個目標,猶大是首先出戰的(士一1-3)。這是基督,猶大支派的獅子,征服上帝的敵人,確保屬靈產業的一幅圖畫。
此外,會幕也是朝向東邊,日出之地。祭壇是會幕裡第一件神聖的陳設,這是因為要進入上帝的同在,沒有獻祭是不可能的。當祭司為了早晨的獻祭要進到會幕時,日頭應該已經照在祭壇上,祭物要被獻給上帝。這似乎有兩個理由:首先是日頭會照在打開回到上帝同在的道路的那物之上;其次,日頭本身是公義的太陽的一個預表,聖經說它的出現,「其翅膀有醫治之能」(瑪四2)。這就是為什麼會幕要面朝東邊可能的理由。
正如上帝把基路伯放在伊甸園的東門,基路伯也被繡在掛在會幕和聖殿裡,擋住進入至聖所的道路的幔子上(出廿六31)。這是要提醒他們,進入至聖所的道路還沒有完全顯明。每當以色列人讀到關於基路伯被繡在聖所的幔子上,他們就應該要記得被安設在花園-聖殿的入口,那帶著發火焰的劍的基路伯,擋住了進入上帝同在的道路。
在舊約的先知文學裡,主要的復原暗示,也和會幕的東邊,和聖殿的「東門」有關。在以西結有關新聖殿的預言裡(結四十~四十八章),東門是這個末世性的上帝居所最突出的焦點。這門平時必須關閉,只有君王可以進入(結四十六1-8)。君王(明顯是指彌賽亞,見但九25)要帶著燔祭進入(結四十六12)。祭物一旦獻上,我們就發現到,「殿的門檻下有水往東流出(原來殿面朝東);這水從檻下,由殿的右邊,在祭壇的南邊往下流。」(結四十七1)這水是象徵性地代表聖靈,是在整本第四福音書裡,我們的主所熟悉的(約四10,七37-39,十九34)。猶大在整個舊約中都在「東邊」,預表著救贖主,以及祂為我們打開的、通向上帝同在的道路(來六19-20)。
第二個亞當,耶穌基督,為祂的百姓通過了上帝怒氣的發火焰的劍。當祂身體的幔子(來十10)在十字架上被審判而撕開,聖殿的幔子就從上到下被撕成兩半。祂步出墳墓,進入新生,在那裡,祂的門徒遇見天使,手中不是拿著發火焰的劍,而是說著:「祂不在這裡,照祂所說的,已經復活了。」(太廿八6)耶穌已經為所有信祂的人開了一條又新又活的,回到上帝同在的路(來十19-20)。
註:
1. Edwards, J. (1999). East of Eden. In M. Valeri & H. S. Stout (Eds.), Sermons and Discourses, 1730–1733 (Vol. 17, p. 346). New Haven; London: Yale University Press. For a further doctrinal and pastoral treatment of the flaming sword see Jonathan Edwards’ sermon “East of Eden.”)
2. O. Palmer Robertson TNICOT: The Books of Nahum, Habakkuk and Zephaniah (Grand Rapids: Wm. B. Eerdman’s, 1990) p. 253
3. Edwards, J. (1999). East of Eden. In M. Valeri & H. S. Stout (Eds.), Sermons and Discourses, 1730–1733 (Vol. 17, p. 347). New Haven; London: Yale University Press.